文/秋晃春扬

今年4月份，挪威渔民在海上遇到一头白鲸，这头白鲸戴着俄罗斯制的背带，配有GoPro相机架，这引发了人们的猜测，认为这头鲸是俄罗斯海军训练用来收集情报的。尽管这一理论尚未得到证实，但它是完全有据可查的：世界各地的武装部队在剥削海洋哺乳动物方面有着悠久而令人不安的历史。

在19世纪晚期，欧洲军队开始意识到，训练有素的军犬能够提供有用的军事服务，比如在战场上发现受伤士兵，守卫军事设施和放哨。在20世纪的进程中，他们发现了军犬的新作用，特别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探测地雷和爆炸物。

鉴于在狗身上取得的成功，不可避免的是，实验陆续延伸到了包括海洋哺乳动物在内的其他聪明的、可训练的动物。这些实验最早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时英国皇家海军试图训练海狮定位德国潜艇，但没有成功。

早期的训练，在威尔士格温内斯的芭拉湖上进行，进行得很顺利。但是，一旦海狮被放归大海，人们发现它们通常对追逐鱼群比对潜艇更感兴趣，这让相关官员非常沮丧。

海豚

在发现海豚利用回声定位在水下航行后，美国和其他国家在冷战期间恢复了训练它们的努力。海豚利用回声定位在水下航行，发出高频“咔嗒”声，并聆听从周围环境反射回来的回声，以定位和识别附近的物体。

包括海豚、江豚、海狮、虎鲸、白鲸和领航鲸在内的许多海洋哺乳动物引起了敌对军队的注意。这些动物不仅拥有非凡的感官和身体能力，它们还能改变自己的行为——这些特征意味着，它们可以接受训练，在海上执行与陆地上的狗差不多的任务。

一位美国军用声纳设备制造商用冷冰冰的科学语言描述了它们，但对这些动物所表现出的复杂的智力和情感能力却知之甚少。他们描述这些动物为：

一种海上自动航行器，内置声纳传感器系统，适合探测和分类目标。此外，还携带了一台可以进行复杂性能编程的机载计算机。

美国海军于1960年开始其海洋哺乳动物项目，最初希望通过研究海豚来改善鱼雷的流体动力学，并提高其探测水下物体的能力。然而，该方案的范围似乎迅速扩大。海豚很快就被训练去寻找海底的敌人地雷和失踪的物体。

据美国记者大卫·莫里森报道称，1971年，一支海豚队也被派往越南南部，守卫驻扎在金兰湾的美国舰队，防范破坏者。1987年，海军海豚被运送到波斯湾，以探测伊朗的地雷，并防范试图攻击美国海军浮动指挥所的敌方蛙人。

抗议

多年来，将这些动物用于军事用途引起了许多争议。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是，如果这些海豚遇到敌人，它们到底会怎么做。1976年，迈克尔·格林伍德——海军海豚项目的一名老兵——声称，被分配到“游泳者明令禁止入水项目”的海豚装备了装满二氧化碳的注射器，用来对付入侵者。尽管美国海军极力否认，但此类指控经常重新浮出水面。

对这些动物的治疗是另一个长期关注的问题。大卫·莫里森报道了美国动物保护项目中存在的系统性虐待和动物保护标准低下的指控，指出该项目已成为动物权利活动的焦点。根据1987年5月的一份报告称，圣地亚哥海豚场周围布满了渔网以防止它们逃跑。

当然，关于海洋哺乳动物在军事上的使用仍有很多秘密。正如莫里森早在1989年就观察到的，这反映了公众对这些迷人的生物的巨大亲和感。

最近，动物权利组织善待动物组织(PETA)抗议美国在波斯湾部署海豚，称:

把动物置于危险之中是不道德的，战争是人类的自食其果，不应该让动物来买单。

无论在挪威水域发现的白鲸的确切起源是什么，这个故事提醒我们，在现代世界，海洋哺乳动物仍然普遍被用于军事目的。令人遗憾的是，它们被机器人潜水器取代的前景目前看来非常遥远。

参考资料：维基百科